2010.05.29. 廈門 陰
五月的天氣越發嬌氣,總是反反復複地把你弄潮,就算你不是“非主流”。很難得清閒。你只能等待,等待天空的意外開懷。
週末了。依然要早起,因為有一個會議。
七點,關門出外。
在庭院,看天一眼。很感歎,又是陰沉不定。
好吧。隨你。
八點未到。人也未到。不,難道是我太早?
中山路的行人似乎比我更早,無順序地“鋪”著馬路。人多的程度足以讓你產生時間錯覺。是我表慢了嗎?身後環衛阿姨的一句“一到週末,這人跟螞蟻搬家似的,成群結隊,攔都攔不住,垃圾也多了很多..”讓我很無語。大家要注意環境衛生啊,環衛叔叔和環衛阿姨很辛苦的!!
在預定的會議室等候。房間不大,卻有張很大的會議桌,圓形,桌前面有幅幕布,可是唯不見投影儀。不是擔心它被盜了,只是沒它,一會我的PPT就不再是PPT了,那會很尷尬。
給本接上電源,起身到門口前臺詢問阿姨(沒給看身份證,年齡不曉,目判)。
“啊?沒有嗎?”阿姨走去往裏張望。
“哦,抱歉,請稍等。我這就通知部門經理”。沒等我說謝謝,人影已被小跑中的本體拽走。太敬業了!
等待過程中,與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陸續到齊了,並自覺地圍著圓桌坐下,雖然桌上沒姓名牌,但同志們還是很好的發揚了傳統的“排資論輩”精神品格,禮貌地將東面靠牆的“上座”空出。我也不懂為什麼是那個位置。這個座位我們一直惦記著。因為好奇,因為它很顯眼,因為不知道它的身世,更因為坐在上面的人時不時地想批評我們。現在,它空著。
九點了。它還是空著。獨自傲視著四周的仰慕者。
看下表,嗯,是九點了。沒吃早餐的同志也該餓了。
因為我也餓了。雖然吃早餐了。什麼,你有意見?我說這個同志,你怎麼能有這麼邪惡的想法呢?還用這種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我很心痛啊。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來的很早的,而且我做功了,物理你學過吧?做功會消耗什麼?能量!?對的,你很聰明。所以,在真理面前你該勇敢的承認你的錯誤。別怕,我會原諒你的。
呃,既然同志們都有“餓”的共識,那麼我們先到餐廳用些茶點吧。提議的人身高應該不是很出眾,而且昨晚熬夜唱K了,嗓音有點啞,還低,以致聽力超好視力5.3的我都沒能認出。就叫無名YX吧(既有代表性別的YX染色體的理念,還帶英雄簡寫的寓意,多好)。
“呃,這好嗎?領導快來了..那好吧。”甲某
“我倒不是很餓。王丫你餓嗎?..哦那好吧我陪你去”乙某
“太麻煩了,還得下去。..要不那什麼,小李啊你給我捎份”丙某
“好啊好啊,那我先去了。早聽說這家的蛋撻不錯..”丁某
............
一分鐘後。在少數同志的“抱怨”聲中,大家又一次發揚了“多數服從少數”的團結集體精神,一致向餐廳湧動。在眼前出現粗線條的同時,我的腦海突然出現這麼一幕:“連長,快聽,吹號了!”,“啊是嗎?..我聽下。嗯嗯,是號聲!同志們,撤!”
作為優良傳統的繼承者,我留下了。我也不想的,可檔總要收的。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會議室的寧靜,也嚇到了這個勞動者。他很辛苦。
“喂。小慕啊,我科長,主任臨時有事,你通知下大夥,會議推遲到晚上...”
九點某分,一樓餐廳。
先到的前輩們痛苦為難地端起茶杯,呷一口,咽下,企圖將食道內的“入侵者”強壓下去。是的,成功了。前輩舒心地打了個嗝,無奈地拿起手邊的報紙,攤開。身體以垂直夾角5-10度的角度向後靠。
“啊?不開了。哦..那什麼,大家都散了吧”在深刻地領會了領導的指示精神後,李副第一個勇敢地站了出來,並發表了及時、簡短、精彩、有效而且有力的講演。對此,同志們都很感動,大家一致決定在不鼓掌的前提下默默地用感謝的眼神表達自己激動且已燥熱的心情。當然了,個別同志眼神中帶點不純潔也是有的。就像那個,那個,還有那個...那個那個...那....
“散了吧 都散了吧”----七字箴言啊。
呃,好吧。有人介意幫我把文件帶回去嗎?哦,還有本。一秒兩秒三秒..嗯沒人介意。我很感動,那就辛苦你們了,謝謝!
在接到敵人已經轉移了的口信後,組織也撤退了。我,被落下了。不是我走的慢,是我有“傷”。真的,就肚子,不信你聽。是吧?都說沒騙你了。你看,又叫了,這麼真切這麼淒慘。你忍心讓一個傷患這麼上路嗎?肯定不忍心。那就把他留在老鄉家好好養傷吧。
“唉..同志們都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好吧。大家放心,我會堅強的。
在吃完兩個蛋撻(沒辦法,老鄉家就剩這點糧食了),喝下一杯檸檬水後,我,是的,沒有坐擔架也沒有用拐杖,硬生生強迫自己站了起來,帶著那顆因被遺棄而受傷的心,告別老鄉一家,執著地向陽光照來的方向走去...
九點四十七分,某酒店外。
店前路畔,站著一個幾分鐘前受過傷的人,人後面是扇漂亮的玻璃門,玻璃門上面貼著個“推”。現在,它搖晃著...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