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近一周的自我折殘後,我終是在這無陽光的清晨出走於院門之外。並故作無事地張望一番,故作瀟灑地仰望樓沿,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白癡似的在外圖踱步。
這個書店很大,囊盡有極。我並不少什麼,也不想買什麼。書,於我是有緣有份亦要兩不識了的物件。留落我手:或不是孤獨寂寞,或不是終老閣樓;是對你聖賢魂魄的褻瀆,是于你花容月貌的殘忍辜負。就叫我這麼沒心沒肺的清清白白地看你一二眼吧,在你青春年少時,在彼此情愫暗暗低沉時,就這麼轉身過去。
可以回想的某天前,尚有信心把紅樓高牆裏的那些男男女女的芝麻綠豆事完看。
可以回想的某天后,我是再不敢有這癡心這妄想了。它不在視線我已是要向佛的。
導購員熱情消盡後,終離我而去。她是對我死心了的。其實,我是跟她說過的,“看看..”。
在名家畫作前,恨恨地收住了腳,細細地找了一周。我是有想法的,尋一個人,一個我認識他,他就算打不死都不可能認識我的人。小師妹前日的提醒,複叫我想起他老人家來。遺憾,並無其人。
下午,在湖裏圖書館逗留著,等著同霓虹邂逅。實在是不知再去那好。
這是離我最近的圖書館,也或是因這緣故,來的很少(人總是喜歡把近的東西放遠,隔著去看它,等視線模糊在灰塵中了才折身回找)。
似乎是大學裏養成的,熱衷圖書館的椅子。喜歡那靜,很靜,靜得任你為所欲為。
也終叫我有機會把包裏刻了很久很久的印章了結了。
“和顏悅色”,是在景區工作時,林仲文師傅訓教的。一直未敢忘懷。
轉眼間,幾枚印石,成了唯一留存的關於鼓山的念像。索性將它合二為一,刻了。
見著,握在手中,總叫我想起兩個人來。一是雨蕙小朋友,一是霂星小朋友,幾何時我們尚是景區最新的夥計,幾何時我們已各自南去。
時光是短的,一春一季。卻也攢了不少東西。
偶爾兼做導遊,偶爾路邊小販,偶爾林間斟茗,偶爾混跡佛門...
和顏悅色。難忘... 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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